有胆识,兼有军事才能,他所组建的乐成团练局(相当于现今民兵组织),在乐平众多团练中,战斗力最强,几乎与正规军不相上下,在与进入乐平的太平军作战中,屡立战功。袁闻柝的文韬武略,深得左宗棠的赏识。由于左宗棠的极力举荐,袁闻柝由一个乡村郎中,以军功五品、官阶从九品跟随左宗棠由赣入浙,又由浙入闽。
清同治十年(1871年)林则徐的女婿沈葆桢正在台湾海防大臣任上,也十分器重袁闻柝的才识,委以重任,派他渡海入台,出理台湾海防。
当时的台湾,正可谓内忧外患,危机四伏。内有山民暴动,外有强邻觊觎。同治十二年(1873年),阜南(今花莲东)一带高山族山民不堪贪官污吏横征暴敛,加上日本浪人从中挑唆,纷纷揭竿而起,局势十分危急,朝野震惊。清廷急饬福建布政使刘瑞庭带兵进剿。袁闻柝立即驰入刘瑞庭军营,面呈利害:“山民也是大清臣民,此番民变,事出有因,倘若一味剿杀,必将酿成大乱,应以安抚为宜。”刘瑞庭也觉得袁闻柝言之有理,遂命袁闻柝全权负责安抚事宜。
袁闻柝临危受命,首先惩治了一批贪官污吏。接着,又到民变最炽的村社,晓谕朝廷恩威,揭露日本人的阴谋,“晓以大义、明以利害、动以感情”,有的村社,连属员也不敢进,袁闻柝置生死于度外,不惮只身而入。袁闻柝的忠心赤胆,赢得了山民们的信任和尊敬,一场震动朝野的民变就这样兵不血刃地平息了。
民变平息后,袁闻柝专事治本,致力于当时尚处于蛮荒之中的台南台东的开发教化。亲率八百名兵勇,经赤山(今屏东县境),进双溪口,至内山浦,越昆仑坳,直抵诸也葛,三月之内,披荆斩棘,行程千里。史载袁闻柝“提劲旅,深入内山,露宿餐风,尝世间未有之苦;天梯石栈,履人迹不到之区;辟开盘古洪荒,斩荆披棘,广教生番(旧时对山民的蔑称)耕种……”数年后,台东一带便开垦良田数十万顷。
袁闻柝不但注重大陆的先进生产技术引入台湾,更致力于华夏传统文化的传播,在他任台湾知府前后,在台各地,广开学堂,不分贫富贵贱,有教无类,普施教化,就是山民子弟也是一视同仁。正如1973年版《台湾省通志》所称,“自恒春以至碑南、水尾,以迄花莲港,咸沐王化,实自闻柝始也。”
如果说袁闻柝在开发台湾方面功不可没,那么在维护国家主权,保卫大清疆土方面,更是贡献殊多。同治十三年(1874年)四月,日本政府以琉球渔民被台湾牡丹社山民杀死为借口,捍然派遣陆军中将西乡从道率兵五千,乘兵舰在台湾琅乔登陆,扬言三月之内踏平台湾。清廷急派台澎道夏献纶率兵抵御。夏献纶抵台后,欲派人先去与日本主帅交涉,顺便窥测日军虚实。但属下文官贪财,武将惜死,谁也不敢身投虎穴。
袁闻柝主动请缨,独自一人前往琅乔。在日舰上与西乡从道针锋相对,义正辞严地斥责日本的侵略行径。他见日本占领台湾野心不是外交交涉所能动摇的,所以回来后,他积极协助夏献纶做好破敌准备。由于他熟谙兵法,跟随左宗棠时又积累了丰富的实战经验,加之地形熟悉,山胞又乐于听命,夏献纶言听计从,倚为膀臂。
果然西乡从道在琅乔登陆之后,取道龟山,向岛内推进,当即遭到清军和山民们的迎头痛击。西乡见力战受挫,改而固守屯田,作久驻台湾的打算。袁闻柝识破西乡诡谋,率军民日夜骚扰,使日军不得安宁。半年之后,日军粮草用尽,军心涣散,眼看就要全军覆没,西乡无奈,只好率残部狼狈撤回日本。这就是历史上有名的“牡丹社之役”,开中国抗击日本侵台之先河。而其中起关键作用的历史人物就是袁闻柝。
清光绪七年(1881年),袁闻柝被清廷正式任命为台湾知府,直到同治九年(1883年)逢召入京,共计在台十三年。他生前著有《日本窥台始末》一卷和《开山日记》四卷,可惜这些宝贵的文献在“文革”中不幸散佚。
袁闻柝的故事在乐平城乡广为流传。上个世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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