县龙华乡三都村龙华戏台演出。突然涌来一群乡丁,气势汹汹地责令戏班封箱停演。班头百般陪笑斡旋,乡丁还是执意要封箱。二花艺人胡尖狗看不惯乡丁的刁蛮,就上前辩理。乡丁理屈词穷,老羞成怒地说胡尖狗骂了他们。于是几个乡丁张牙舞爪扑上来将胡尖狗团团围住,拳打脚踢。班头和众艺人苦苦哀求,乡丁们充耳不闻,愈打愈来劲。乡亲们敢怒不敢言,都站得远远地看,胡尖狗忍无可忍,被迫还手。他武艺高强,一路拳脚风扫残云般把乡丁打得东倒西歪,无法近身。乡丁们气急败坏,居然丧心病狂地举枪射击。在一阵乒乓声中,胡尖狗身中数弹,血如泉涌当场身亡。乡丁们见打死了胡尖狗,且骂且走,扬长而去。戏班艺人悲痛在当地百姓的帮助下,将胡尖狗就地埋葬,并在华龙戏台的后壁上郑重地画了个胡尖狗的灵位,对这位正义凛然、惨遭不幸的艺人志以永久的纪念。
刘四妹 乐平礼林人,是老同庆班的驮梁旦(现在叫领衔主演),他的刀枪把子十分精彩,尤其惊人的是练得一手绝技——踩跷。饶河戏班社没有女艺人,旦角一律由男人扮演,踩跷就是穿一双特制的木屐,学小脚女人用脚尖走路。在《下南唐》一戏中,他饰演刘金定,开打得胜后,从台口边缘的圆竹上踌躇满志地踩跷稳步下场。这一精彩表演,让乐平朋友早早地欣赏到了“乐平芭蕾”;
侯先梅 “明经同乐”班的武生,擅长“打布”,台前竖一根两丈多高的冲天大木,上悬一匹白布。他舒臂盘腿轻捷地攀到柱顶,卷好的白布一端骤然坠下,他随布飞落,并在布上表演各种翻转动作,轻巧熟练,令人惊心动魄;
苏天才 大同乐班的武生,嘴里衔着一只瓷碗,双手各托一只,从垒起的三桌一椅上一个“云里翻”飘然落地;
王友发 天济同乐班武生。表演的“抱屠刀”“扯顺风旗”“钻脚圈”等绝技,每次都博得满场喝彩。他还能变脸:化淡妆,随剧情变化,面部变成红、灰、白、紫等色;
彭永泰 老同庆班的二花艺人,有一喷烟特技,凡演神鬼戏,他就在后台运用功夫饱吸一肚子烟,再出台徐徐喷出,霎时间满台烟雾腾腾,演员如入云里雾中。
方先林 礼林新城畈人,是“明经同乐”红得发紫的驮梁旦,观众亲昵地称他为林仂小旦。戏班每到处,观众急忙打听有没有林仂小旦的戏:有,观众就蜂涌而至。没有,就骂一句粗话(如“他妈的”之类)表示遗憾。有一回,方先林演了一出《秋胡戏妻》,大家看了不过瘾,一致要求再演,居然一连演了四次,方才作罢。方先林长于做功,观众说他随便什么动作都好看,看他演出,台下鸦雀无声,谁敢说话,哪怕是窃窃细语,都会立即招来喝斥:“买田买地到家里去哇,莫在这里吵死。”碰上下雨,谁要撑伞,也被骂得赶紧收起来。方先林的嗓子差一点,有次演出,上手(琴师)故意刁难他,事后带班老板瞒着方先林办了一席酒,特请上手吃饭,席间对他说“林仂小旦,乐平没有第二个,你上手师傅,还请得到。要搭我的班子,就随着林仂拉,他如何唱,你就如何拉,没错!要想拆烂污(捣蛋),就请搭过班子!”从此,上手服服帖帖,不敢乱来一下。
龚泰泉 生于临川,后随母流落到乐平,在双田乡横路村落户。从小放牛,后学打铁,三年下来,连根铁钉都打不出来。十七岁学戏,三年出师,一举驰名,人称“铁匠老旦”,又称“横路老旦”。曾在“明经同乐”、“老义洪”、“天济同乐”等名班中从艺。他生就一副胖墩墩的福相,嗓音洪亮,能盖过唢呐,唱腔字正腔圆,一个倒板出场,台下掌声雷动。唱悲剧,催人泪下,唱喜剧令人捧腹。他扮演各种类型、不同身份的老太太,个性鲜明,各具特色, 从不千人一面。如演《王婆骂鸡》,观众看到舞台上的就是个活生生的王婆式的家庭妇女,演《打龙袍》就是个饱经离难的李娘娘,演《鸾腰带》他又变成了个见义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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